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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金回报榜:119只基金昨日回报超3%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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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金回报榜:119只基金昨日回报超3%

基金回报榜:119只基金昨日回报超3%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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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际能源转型学会会长孙贤胜对话中国石化原董事长傅成玉。

众所周知,国有企业处于国家安全与国民经济命脉的(de)重要行业和关键(guānjiàn)领域。如今(rújīn),在全球应对气候变化和中国“双碳”目标下,尤其是能源领域的国有企业更应冲在改革(gǎigé)、转型、发展最前沿,作表率、树标杆。

近日,中国石化原董事长傅成玉做客中国能源报“你好,未来”能源金话筒,结合(jiéhé)自己30多年的国企生涯,以及10多年在中海油、中石化的国企管理(guǎnlǐ)经验(jīngyàn),谈改革、谈转型、谈“出海”,并提出一系列真知灼见(zhēnzhīzhuójiàn)。

员工是财富不是“包袱”

国企改革(guóqǐgǎigé)资产活了人就有出路了

中国能源(néngyuán)报(bào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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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贤胜:您先后在中海油、中石化(zhōngshíhuà)担任掌门人,带领(dàilǐng)中海油走在市场化前列,积极推进中石化重组,在国有企业运营管理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。那么,从(cóng)国企改革视角看,中海油和中石化主要差别在哪里?

傅成玉:二者差别很大。它们发展(fāzhǎn)的(de)历史和过程不同,所形成(xíngchéng)的文化差就很大。中石化的前身是计划经济时期的企业,而中海油(zhōnghǎiyóu)是迎着国家改革开放需要而成立的公司(gōngsī)。改革开放初期,推动海洋石油事业发展需要对外(duìwài)开放合作,为此我国(wǒguó)在1982年1月底正式发布了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外合作开采海洋石油资源条例》。该条例规定,外国石油公司到中国进行海上石油勘探开发(kāifā),必须(bìxū)与我国的石油公司合作,1982年2月8日(rì)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应运而生。可以说,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中海油。它的第一个使命就是对外合作;第二是建设一个商业化(shāngyèhuà)、市场化的国家石油公司。海上石油勘探开发有“三高”的特点,即高风险、高科技、高投入,成本比陆地高很多;而刚成立的中海油却是“三无(wú)”,即无资金、无技术、无管理经验。中海油一开始对外合作就要走市场化之路。

中海油(zhōnghǎiyóu)于2001年上市,我们当时(dāngshí)把92%的(de)资产都拿出来上市,8%的资产因为质量太差没能上市。而且参与上市的员工只有40%,其余60%没有参与上市的员工带着8%的相对不良资产,后来又通过内部体制机制改革,全部(quánbù)都搞活了。中海油的市场化改革有一个最重要的特点,就是(jiùshì)所有的改革和发展都是以人为中心、以人为本。

我于2011年(nián)到了(le)中石化后对国有企业有了更深刻的理解。中石化在2000年整体上市,实行了主辅分离(fēnlí),参与上市的有60多万员工(yuángōng),不上市的存续(cúnxù)企业也有40多万员工,还有带资分流(fēnliú)买断的28万员工。可是(kěshì)(shì)10多年后,我到中石化上任后遇到两个难题:第一,被买断的这28万人因为没出路了又回来了,企业怎样安排这些人成了难题;第二,存续企业的40多万人,集团总部一年(yīnián)耗资200多亿元都很难养好。中石化当时一个地区设一个局,当地的存续部分都放在这个局里,业务配置都是大而全、小而全,非常冗余。大家都知道要(yào)改,但就是改不了,为什么?一改就得裁员,一裁员就不稳定,非常难。

孙贤胜:您如何评价石油国有企业的改革(gǎigé)成效?

傅成玉:对当时的国企来说,改革就(jiù)要减轻负担,卸掉包袱,其中一项就是“减员增效”。一个(yígè)重要原因是一些资产不能产生效益,成了所谓的“坏资产”。这样一来和它“绑(bǎng)”在一起的人(rén)就可能(kěnéng)失去工作机会。但我认为,国有企业没有“坏资产”,只有没用好的资产。改革的思路必须立足把(bǎ)全部资产搞活。资产活了,跟资产“绑”在一起的人就有出路了。

人为什么会变成(biànchéng)负担?为什么装备、设备能变成“坏资产”?既然它是“坏资产”了,投资决策是谁决定,谁管理的?都是各级领导干部,但要裁人时却裁的是工人,这个思路错了,要反过来(fǎnguòlái)。改革(gǎigé)的目的不是为了裁人,而是要更好地发展(fāzhǎn)人。

我们提出四个理念,第一,员工是(shì)企业的宝贵财富,不是“包袱(bāofú)”;第二,员工是企业改革的主体,不是被改革对象;第三,改革的成本不能仅(jǐn)让员工来承担;第四,改革的成果要(yào)(yào)全体员工共享。要站在党和国家的高度上看待企业改革,企业把人都裁没了,即便发展了意义也(yě)不大。人发展起来了,能有更多的创造性,企业会发展得更好,更有持续性。

我(wǒ)到了(le)中石化后,首先就是推动改变观念,不要为了裁员而搞改革。后来(hòulái)我们进行改组,打破“地方局”,把各个局里(júlǐ)的(de)“同类项”合并重组,成立跨地区专业公司,只用了三年时间就完成了内部改革。改革成功的标志之一就是“大部分存续企业要上市”,不仅解决了存续企业怎么活的问题,还解决了这40万存续员工的发展问题。

企业改革的最终目的是通过发展人来实现企业的发展。如果指望裁员来见效,就(jiù)不(bù)算好干部(gànbù)。所以我们(wǒmen)当时提出,“一个(yígè)不下岗,一个不待业,一个不买断”“工资不受(shòu)影响,工作不受影响,待遇不受影响”,目的是为稳定(wěndìng)工人;后来加了(le)一条“级别不受影响,工资不受影响,待遇不受影响”,用来稳定干部队伍。企业内部的体制机制改革更大的阻力来自于各级领导干部,我们当时的处级干部就有上万人 ,所以要让这部分干部稳定。我们实现了“无声无息搞改革,扎扎实实搞重组”,三年后,专业公司都上市了。

只是改革(gǎigé)机制我们当年(dāngnián)就降本20亿元,这相当于增加(zēngjiā)了20亿元利润。所以国企改革不是没出路,而是要换方法,我特别想说,企业内部体制机制改革不能由上级来操作,上级最重要的是指方向。

我在中石化更有感触(gǎnchù)的是,学习西方管理要非常谨慎绝不能简单“照搬西方”,毕竟文化和历史(lìshǐ)不同。

孙贤胜:您对油气(yóuqì)行业国有企业的下一步改革或者是体制机制创新,有哪些(něixiē)建议?

傅成玉:要把国企改革(gǎigé)放在党和国家的事业(shìyè)大局,放在整个经济社会的发展全局来考量。这需要研究,在国家经济社会全局当中,为什么要国企?要让国企解决什么问题?国企能解决的,一定是(shì)民企解决不了或者解决不好的领域,国企的改革发展还要给民企创造(chuàngzào)发展机会。

现在的国企改革(gǎigé)一方面是要将同质国企进行合并,充分发挥资源效率。过去(guòqù)我们推动一个行业整体上市,无论是电信、发电,还是石油行业,以此把国企的市场化机制建立起来了。同质竞争在那个时期是必要的,但(dàn)在市场机制形成后(hòu),其负面效应就开始放大(dà)了,造成了资源浪费。后来很多大公司合并同类项,这是非常(fēicháng)好的做法;另一方面,我们要非常清楚,要把改革和提升管理水平分开。没有(méiyǒu)体制机制改革的“合并同类项”只是提升管理水平、提高资源利用效率,而(ér)真正的改革是要触动体制机制,如果重组后的企业仍在原有机制下运行,因为重组产生的效率也会逐渐被旧(jiù)机制消耗掉。

传统能源企业转型要有前瞻性

现在已经(yǐjīng)慢了

中国(zhōngguó)能源(néngyuán)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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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贤胜:近年来,石油企业下大力气投资新能源(xīnnéngyuán)业务(yèwù),不断加快油气与(yǔ)新能源融合发展,探索各具特色的绿色低碳转型路径。您如何看待目前国内石油行业的转型步伐?

傅成玉:从气候变化角度来看企业发展,特别是央企发展,企业的(de)负责人一定要有前瞻性(qiánzhānxìng)。现在从前瞻性上看,可能我们做的都不够。按照(ànzhào)党中央的要求,我们还是有点儿慢。

实现碳达峰、碳中(tànzhōng)和是(shì)党中央经过深思熟虑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,事关中华民族永续发展。通过应对气候变化实现经济社会绿色(lǜsè)低碳全面转型,本质上是要改变现有的发展方式,创造新的生产力,也就是(jiùshì)要发展新质生产力。

新质生产力是以科技创新为核心驱动力,跟过去说的(de)科技创新有什么不同?我的理解是对创新要求的重点不同了,它(tā)突出强调的是自主创新、原始创新、颠覆性创新和前沿性创新。只有这样(zhèyàng)的创新才能创造(chuàngzào)新的产业,形成新的业态。我们不能总是盯着减碳(jiǎntàn)降污有多难,成本有多高,更应该看到迈过这道坎儿就是更广阔的天地。

所以我们要坚定信心、增强(zēngqiáng)定力,理解中央精神,把中央精神吃透,然后大胆(dàdǎn)往前闯(chuǎng),下先手棋、抓话语权,核心是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。

我认为数字化、智能化和绿色低碳(dītàn)转型是影响世界格局的(de)大势。希望各行业、有关部门齐心合力,共同打造一个(yígè)通过碳达峰碳中和实现经济社会绿色低碳全面转型的中国方案。

我在中海油的(de)时候,2004年(nián)提出要打造国际一流的能源公司;2005年就搞新能源了(le);2007年建成海上的第一个(dìyígè)风电项目,给我们自己供电;2009年我们投产了中国的第一个电动汽车动力电池的生产线。为何要这么做?因为这是世界大势。

传统能源企业一定要加快转型(zhuǎnxíng)(zhuǎnxíng)。石油行业依然重要。但在中国,新能源和电动汽车发展非常快,成品油销售(xiāoshòu)越来越少,这对传统能源企业来说是一大(dà)挑战。一旦转型慢了就很难成为提供未来新能源的大能源公司。

从“买全球(quánqiú)卖全球”到“在全球为全球”

中小企业“出海”要抱团

中国(zhōngguó)能源(néngyuán)报(bào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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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贤胜:现阶段,中国的能源企业“出海”热情高涨。您在执掌中海油和中石化期间(qījiān)有丰富的“出海”经验。您如何评价我国当前(dāngqián)所处的外部市场环境?能源企业走出去面临怎样的机遇(jīyù)和挑战?

傅成玉:中海油一(yī)成立(chénglì)就开展(kāizhǎn)对外合作,走国际化道路。它从无到有、从小到大,在集团层面组织形式、管理机制都是按照市场化、国际化、法治化的要求打造的,如今已经进入国际一流石油公司行列。

现在走向海外,和原来有巨大的(de)不同。第一是国际环境不同了,近年来国际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,以后困难(kùnnán)或许更多,挑战会更大;第二,我们自身也发生了很多变化,近年来我们在很多新领域走到了世界前列(qiánliè)。国内的中小企业(zhōngxiǎoqǐyè)和改革开放初期(chūqī)的中国企业也完全不同了,整体水平(shuǐpíng)要(yào)高出若干倍。很多中小企业的技术、产品、管理和服务在很多发展中国家都非常有竞争力。由于都强了,导致阶段性产能过剩,一过剩就(jiù)卷,大家都不好生存了,于是就开始“出海”。所以现在非常流行一句话:不出海就出局。

另一方面,多数中小国家更欢迎中小企业。所以(yǐ)“出海”的挑战主要是(shì)地域的选择和在当地的融入。必须解决几个问题:第一,要用好国际咨询公司;第二,要以产业链投资为主。因为中小企业要结对组团搞(gǎo)产业链投资,抗风险能力强、议价能力也强;第三,要用好国际机构,比如说在当地履行(lǚxíng)社会责任,一定要对接(duìjiē)好当地的国际组织。

孙贤胜(sūnxiánshèng):前段时间(qiánduànshíjiān)西方国家指责中国新能源“产能过剩”,近年来中国确实发展很快,如何更好对外进行澄清,您有什么高招?

傅成玉(fùchéngyù):这10多年,美欧一些(yīxiē)国家是(shì)从“脱钩断链”开始推行去中国化的,之后他们发现只有部分领域(lǐngyù)可以“脱”,绝大部分领域“脱”不了,所以就重点围绕(wéirào)对中国依赖度高的领域,实行本地化(běndìhuà)策略,其实最终都是“去中国化”。他们发现在新能源、电动汽车(qìchē)、电池产业落后我们(wǒmen)太多,就制造出一个新词儿,“产能过剩”。但其实无论是新能源汽车,还是风能、太阳能(tàiyángnéng)等新能源产能从长远看一点都不过剩。第一,它们只是(zhǐshì)显得“阶段性过剩”,实际上要实现到2060年碳中和(hé)目标,市场空间还有很大;第二,我们要让外界知晓,这个产业对世界的重要性。现在还有多少国家、多少民众,特别是一些全球南方国家,还用不上现代交通工具、用不到便宜的能源。我们要掌握话语权,就如同(rútóng)汽车出来了,马车夫都抗议,但最终还是要用汽车。关键是能不能给人类社会的文明进步(jìnbù)、技术进步和生活进步带来好处。

孙贤胜:美方针对“去中国化”作出了很多表态(biǎotài),包括科技、贸易、税收等,能源企业应该如何(rúhé)应对?

傅成玉:美方对中国设置的(de)障碍,对中国的能源企业来说影响不(bù)大(dà)。中国目前正大力发展的新能源等新兴的产业领域,已经(yǐjīng)走在前面、无法阻挡了。要知道,发达国家只有约11亿人口,现在还有将近70亿人口在发展中国家,这个市场空间非常大。现在全世界转型很慢(màn),但中国转型非常快,这是中国的优势。

孙贤胜(sūnxiánshèng):这些年中国企业“走出去”,确实取得了很多成绩(chéngjì),但仍面临一些内部的竞争问题,加上外部竞争也非常激烈,在目前形势下,如何(rúhé)识别风险,做到双赢、多赢、共赢?

傅成玉(fùchéngyù):国家要高度重视,要正确引导、及时制止头部企业、平台企业压榨产业链上的(de)中小企业。

企业“走出去”,不能就项目做项目,要有(yǒu)全球(quánqiú)化理念。过去叫“买全球、卖全球”,现在是“在全球、为全球”,要成为当地的中国公司(gōngsī),不能成为中国的当地公司,这个区别非常大。

企业的高管们要转变观念,在国外竞争(jìngzhēng)不要一味(yīwèi)降价,会带来长远伤害。所有企业不管是民企,还是国企,对外我们是一家。中国一些链主企业们应该反省现在克扣中小企业利益的做法。大企业家要有胸怀(xiōnghuái),要有远大理想,致力于带动(dàidòng)更多人过上幸福生活,带动更多企业共同发展,最终(zuìzhōng)推动国家整体进步。第二,走向海外不能把国内的企业文化完全搬到海外去;第三,要用好行业协会(hángyèxiéhuì)。中国的行业协会完全可以与当地的政府和行业协会进行沟通协商(xiéshāng),为中国企业走向海外开拓市场创造条件。但目前还没有(méiyǒu)做到这一点(yìdiǎn),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的行业协会市场化、国际化程度相对比较低。

孙贤胜:除了政府机构外,学/协会(xiéhuì)也是推动产业发展的重要(zhòngyào)力量。学/协会要积极主动、公平公正地组织工作,更好发挥(fāhuī)行业、企业间的沟通协调作用,树立行业威信。

傅成玉:市场的事情,如果行政干预(gānyù)过多,会被误认为企业(qǐyè)走向海外是政府行为。政府部门要给行业协会赋能,将(jiāng)原来政府的一些职能,包括行业评比、检查、行业技术创新与协作,以及国内外产业规模、发展(fāzhǎn)与竞争的协调等职能,转交给行业协会负责。

孙贤胜:您的建议非常(fēicháng)中肯、及时(jíshí)。国有(guóyǒu)大型能源企业过去(guòqù)常被称为“共和国的长子”,是国家的重点企业。如果在新一轮能源低碳转型过程中不能很好地抓住战略机遇期,很可能就会在转型过程中落后。非常感谢您接受采访。

▲《中国能源报》2025年6月2日第(dì)7版

文(wén)丨本报记者 仝晓波 张楠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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